兰兰阿&

恶意不及爱意盛大的万分之一

【将进酒/策舟】惊悸(四)

背景是结局后策安梦回初见,本意是一时兴起想看追妻火葬场(?)就动笔写了,结果好像有点跑偏了hhh比预想的要长

不出意外下篇完结

依旧,ooc和兰舟都归我

然后是指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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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续→(五) (完) 

—————正篇—————

“公子去接那人到现在还没回来,莫不是在路上出了什么幺蛾子……”才十几岁大的丁桃这会儿正趴在窗沿上百般无聊,眼睛可劲儿地朝外瞅。

“少乌鸦嘴。”骨津倚在门柱边,闻言瞥他一眼,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前面:“听见马蹄声了没,公子这不就回来了?”

“哎!瞧见了瞧见了!”丁桃一蹬椅子就从屋里跳了出来,朝大门口缓缓停下的马车不住张望:“公子下来了!那白衣服的就是沈卫的儿子吗?他怎么穿着公子的氅子,还跑车上去了?”

萧驰野扶纪纲下了车,朝这头走过来,骨津连忙摁了丁桃的头行礼,防止这小子祸从口出又挨罚。

萧驰野点点头,吩咐晨阳:“先带师父好生安顿,找间好点的空房。”

晨阳应了,对纪纲作了个请的手势,纪纲环顾了一番,也不推脱,看了沈泽川一眼,点点头便跟着去了。

小孩子的好奇心一贯是藏不住的,沈泽川很快就发现了丁桃在探究地偷瞄着自己,默然片刻,不动声色地垂了眉眼。

萧驰野瞧见了,朝丁桃脑门上呼了一巴掌:“看什么?还不去把你二公子隔壁那间客房收拾出来。”

丁桃龇牙咧嘴地抱住头,嘀咕了一句什么就小跑着走了。

都被使唤走了,骨津一个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,萧驰野想了想,决定还是把人打发走:“你去帮我给大哥传个信,就说我回头自会向他解释清楚,他听得懂。”

骨津应下,忙不迭的地快步退下了。

“外头风大,进来说。”萧驰野状似无意地揽过沈泽川的肩把人带进内室:“小崽子好奇都写脸上了,别理他。”

进阒都后遭人打量的次数多了去,沈泽川倒也没什么所谓,反而是觉得萧驰野搁在自己肩上的手实在是烫得很,颇为不自在。

进了内室,萧驰野让沈泽川坐了,又替人解了大氅。他实在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如今的沈泽川,他不说话,沈泽川便也不主动开口,沉默着过了良久,萧驰野终于想起还有事可干,起身准备倒盏热茶给人暖暖,才发现今日还没烧烫水,手下人都被自己支走了。

倒霉催的……见鬼了。

就在堂堂二公子准备纡尊降贵自己动手时,沈泽川抬眸张了张嘴,面上神情显得有些难以启齿:“二公子为何要……我和师父住一间就很知足了。”

萧驰野早想过他会问这个,当下扯起皮来脸不红气不喘:“这个啊,我也没办法。都是陛下特地交代的,你身份尴尬,凡事须得由我看管着,以后我去哪你都得跟着,不然不好服众。”

沈泽川有些怀疑:“这是陛下的意思?”

“当然,我骗你做什么?”萧驰野笑了声,起身去烫水了。

不论是什么时候,这人总是能将没脸没皮的精神发挥到极致的。

若是五年后的沈泽川,定然是不会信他这漏洞百出的鬼话的,但如今的沈泽川尚且年少,此刻又觉得亏欠了萧驰野良多有些不好意思,显然对人性的险恶是没有过深理解的。

算算时日,萧既明和陆广白这几日便要启程回营了,大哥虽素来都纵着自己,但也不代表此次贸然行事不需要任何交待,依他的性子,最多明天,再等不到萧驰野主动解释大概就会自行登门了。

本来是应该今日就去的,但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,一步错步步错,他不能冒险。

当天晚上萧驰野骑着马在阒都浪了一圈,半夜回来见隔壁房门灯已经熄了,正想着要是沈泽川睡了就直接进屋去把人扛了走,结果里头的人正好开了门,冷不丁瞧见站在门外的萧二公子,吓了一跳。

萧驰野很快反应过来,装模作样地清了声嗓子,先入为主:“黑灯瞎火的,这是准备去哪儿?”

沈泽川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衫,低着头,令萧驰野看不清他的神色:“……起夜。”

得,才这么点大就会唬人了。

萧驰野心里这般想着,面上倒是装着若无其事:“怎么也不亮个灯?不用给你二公子省油钱,摔了找谁去。”言罢不等人反应,一笑道:“换身厚点的衣服,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
沈泽川轻轻点了点头,待穿了常服被萧驰野牵着往外走时方才问:“我们要去哪里?”

“见一个人,你到了就知道了。”

两人如今的关系的确没熟到敞开心扉的地步,沈泽川低头“嗯”了一声,也就由他领着走,没再多问。

沈泽川没被关进昭罪寺,平日里也不会有人看守这个地方,顶多就是路过巡夜的官兵,以防打草惊蛇,萧驰野一路沿着小道走到了后边破败的围墙外,不等沈泽川反应过来,道了声:“别怕”,便抱起他纵身一跃,而后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昭罪寺内。

沈泽川倏然被带着跃起,吓得轻呼了一声,不自觉地环紧了萧驰野的脖颈。

萧驰野别开头,再一次从熟悉发香的刺激中爆发了感性与理智的争斗。

沈泽川身体没好全,乍一受惊,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,看着眼前的一片荒颓:“这是……”

萧驰野轻轻拍着沈泽川的背给人顺气:“昭罪寺,几日前打听到先太子太傅的消息,世人皆认为他已随先太子而去,却不想......”

沈泽川久居中博,尚且不懂阒都如今的局势,听了疑道:“那这位太傅,现在就是在这昭罪寺里头吗?”

萧驰野点点头,一使劲推开寺门,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,用力便有尘灰簌簌落下来。

沈泽川拜太傅为师时他并不在场,只从后来沈泽川简化的说辞中直觉太傅此刻的状态不是太好,真要按当年的剧情再走一次......老实说其实他心中没底。

“太傅......齐太傅,您在里面吗?”萧驰野叩门道,话音刚落佛像后响起什么物件的落地声,而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萧驰野绕到佛像后头,这才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抱着头死命地蹬着脚往后躲,见了萧驰野便嚷嚷道:“我不是太傅......不是!”

他只在齐太傅牺牲的那夜远远看见过一眼,太子太傅,一代贤臣。

当真是时也,运也......

萧驰野单膝跪下扶起齐太傅,低头开门见山道:“太傅,在下离北萧方旭之子,您且先听我说。”

太傅顿了顿,蓦的盯着他:“……萧方旭?你是萧方旭的儿子?”

萧驰野点头,搀起齐太傅,缓缓道明了来意。

…(dbq懒得写)

到底是曾经顺理成章发生的事,即便梦中改变了很多事,该发生的还是跑不掉—沈泽川拜太傅为师,太傅仍是给他题了“兰舟”二字,沈泽川听到时疑惑地看了萧驰野一眼,最后也没说什么。外头天已经黑透了,街头小巷看不到一盏灯,萧驰野便决定趁这个时间将齐太傅先带回府里。

他关上昭罪寺的大门,掸上些尘灰伪造成来时的样子,听到沈泽川道了声“谢谢”。

萧驰野转头,正对上沈泽川的一双明眸。

五年后的沈泽川学会了给自己裹上虚假的外皮,心中息怒皆不显于色,而此刻看着萧驰野的神情却是极真诚的,带着独属于少年人的腼腆。

值了。萧驰野想。

鬼使神差的,他伸手顺了顺贴在沈泽川侧颊的发丝:“若能让你一直这样,教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……”

沈泽川闻言怔了怔,萧驰野自觉失言,轻咳了一声朝太傅等着的那头走去,自然没看到少年刹时红透了的耳畔。

萧驰野背起齐太傅,道了声“得罪”,便控制力度越过了院墙,沈泽川在墙里边等了一会,很快就看见萧驰野复又跳上来半蹲在了上面,一只手撑在墙栏上,微微倾身朝他伸出另外一只手。

“兰舟,拉住我。”

沈泽川望着墙栏上少年的身影,恍然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,就好像有那么一个人,在梦中叫了他千百遍。

“兰舟。”

“兰舟……”

“我好爱你啊。”

沈泽川在一声声的呓语中倏然惊醒,再望向萧驰野的时候眼里多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。

“来了。”他踮脚紧紧握住那人的手,被带着跳了上去。

一如曾经无数次发生过的那样。

—————未完—————

有什么问题可以指出会改的(捂脸)其实挺久没看原著了可能有些情节记得不是那么详细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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